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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自: http://www.360doc.com/content/09/0706/14/170041_4161196.shtml


 



北京故宮館藏璽印賞析 之二



 



 灋丘左尉”銅印,印面2.4×2.4cm,通高1.1cm
印銅鑄,方形,鼻紐。印面有陰線十字界格及邊欄。印文爲秦篆字體,白文,兩橫行排列,右上起橫讀“灋丘左尉”四字。
此爲秦王朝官印。 




 修武庫印”銅印,印面1.7×2.2cm,通高0.9cm
印銅鑄,長方形,鼻紐。印面有陽線十字界格及邊欄。印文爲秦篆字體,白文,右上起交叉讀“修武庫印”四字。
庫爲掌管武器及車的機構,其主管官吏稱庫嗇夫。《秦律雜抄》即載“稟卒兵,不完善(繕),丞、庫嗇夫、……”。此爲秦王朝庫嗇夫所用之官印。




 小廄南田”銅印,印面2.2×2.2cm,通高1.2cm
印銅鑄,方形,瓦紐。印面有陰線十字界格及邊欄。印文爲秦篆字體,白文,右上起交叉讀“小廄南田”四字。
印文中之“田”即指田官。秦簡有“大田”之官。《呂氏春秋·勿躬》亦有“墾田大邑,辟土藝粟,盡地力之利,臣不如寧遬,請置以爲大田。”之句。此爲秦王朝管理小廄官田的田官之印。




 右公田印”銅印,印面2.1×2.2cm,通高1.6cm
印銅鑄,方形,鼻紐。印面有陰文界格,呈田字格式。印文爲秦篆字體,白文,兩豎行排列,右上起順讀“右公田印”四字。
此爲秦王朝管理公田的官吏之印。




 邑尉印”銅印,通高1.3cm,印面2.1×2.2cm
印銅鑄,方形,瓦紐,雙層印臺。印面有陰線十字界格及邊欄。印文爲秦篆字體,白文,右上起交叉讀“邑尉印”四字。
尉爲秦代縣佐官。《漢書·百官公卿表》記:“縣令長皆秦官,掌治其縣……皆有丞尉。”掌縣中軍事。此爲秦王朝官印。




青鳥圖案銅印,西漢,印面直徑2.3cm,通高0.9cm
印銅鑄,鼻鈕。印面凹鑄圖案,形狀爲一隻背負筐簍的青鳥。
在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中,青鳥是西王母的侍鳥。西王母住在“西海之南,流沙之濱,赤水之後,黑水之前”。《山海經·海內北經》記龜山,“其南有三青鳥,爲西王母取食”。漢代神話中有關東王公、西王母的故事頗多,上至天子、下至黎民百姓,設祠求神是十分普遍的。晉代張華的《博物志》中有一段故事很精采:“漢武帝好仙道,祭祀名山大澤,以求神仙之道。時西王母遣使乘白鹿,告帝當來,乃供張九華殿以待之。七月七日夜,漏七刻,王母乘紫雲車而至於殿西,西面東向,頭上戴七種青氣,鬱鬱如雲。有三鳥如烏大,使侍母旁。時設九微燈,帝東面西向。王母索七桃,大如彈丸,以五枚與帝,母食兩枚。帝食桃,輒以核著膝前。母曰:‘取此核將何爲?’帝曰:‘此桃甘美,欲種之。’母笑曰:‘此桃三千年一生實。’”
圖案印中以鳥形紋爲題材者雖有很多,但此印較爲特別,圖案中的鳥背負筐簍,很易識別。此外,故宮藏品中還有幾種三鳥集于一印面的圖案,表現的可能也是青鳥。 




舞樂雜技圖案銅印,西漢,印面1.4×1.4cm,通高1.3cm
印銅鑄,鼻鈕。印面凹鑄圖案,4人各據一角,右上角之人邊歌邊舞,右下角之人跪坐吹奏似竽的樂器,左上角之人彈奏橫於座前的瑟,左下角之人似在表演抛戲雜技。
舞樂是漢宮廷行祀、典禮時必備的儀式,以求國家安寧,不見災疾,五穀蕃昌。宮廷內部舞樂內容有所不同,新聲變曲,常唱常新,總以迎合帝王興趣爲旨,進而求取功名富貴,西漢武帝時的李延年與其妹就是典型之例:李延年性通音律,據說他所作之曲“聞者莫不感動”,又善歌舞,深得武帝喜愛。一次,他侍武帝歌舞娛樂,展清音而長歌曰:“北方有佳人,絕世而獨立。一顧傾人城,再顧傾人國。寧不知傾城與傾國,佳人難再得!”引得皇帝連連歎息道:“善!世豈有此人乎?”於是延年之妹遂得近天顔,兄妹富貴。
此印是漢代圖案印中表現歌舞、演奏場面內容最爲豐富的一件,清晰地再現了表演的一個場景,正是《鹽鐵論·散不足》中“今富者鍾鼓舞樂,歌兒數曹;中者鳴竽調瑟,鄭舞趙謳”之寫照。 




牛形象人圖案銅印,西漢,印面2.1×1.5cm,通高0.8cm
印銅鑄,鼻鈕。印面凹鑄圖案,表現一頭戴牛首假面具的舞蹈藝人手舞足蹈地在表演。
這種頭戴假面表演的藝人在漢代稱爲“象人”。《漢書·禮樂志》孟康注:“象人,若今戲魚蝦、獅子者也”,韋昭注:“著假面者也”。象人有定員,但表演時人數可能與具體節目有關,不一定是組舞。《禮樂志》載:“治竽員五人,楚鼓員六人,常從倡三十人,常從象人四人,詔隨常從倡十六人,秦倡員二十九人,秦倡象人員三人,詔隨秦倡一人,雅大人員九人,朝賀置酒爲樂。”漢代少府下屬有樂府,管理禮樂與宮廷從業藝人。 


 


郁儡圖案銅印,西漢,印面直徑2.3cm,通高1.4cm
印銅鑄,鼻鈕。印面凹鑄圖案,表現一雙臂上擡、手握繩索、腰懸法器的正面立神,應爲鬱儡。鬱儡是神話中治鬼之神,傳說居住在度朔山,鎮守萬鬼出入的鬼門,凡遇惡害之鬼,就用葦索捆住去喂虎。漢代人把郁儡作爲門神,在新年的正月初一,將其形象畫在門上,以驅鬼避邪。《後漢書·禮儀志》劉昭注此“畫鬱儡持葦索以禦凶鬼”。此印圖案表現的神人特徵與之相符合。 




角觝圖案銅印,西漢,印面2.0×2.4cm,通高1.0cm
印銅鑄,鼻鈕。印面凹鑄圖案,表現兩名鬥士相撲觝,其中一人俯身尋找進攻機會,欲從下盤撲抱,對鬥者張臂跳躍,後閃移避。
角觝又稱角抵,是漢代百戲中的重要專案之一,類似後世的摔跤或相撲,宋、元時稱相撲或爭交,應屬體育運動。實際上這種表演形式始見之時代較早,《漢書·刑法志》載:“春秋之後,滅弱吞小,並爲戰國,稍增講武之禮,以爲戲樂,用相誇視。而秦更名角抵,先王之禮沒于淫樂中矣。”角觝在宮廷與民間都很盛行。宮廷接待外國賓客時,往往多聚觀者展示百戲,大張角觝,散財帛賞賜,令外國賓客遍觀各倉庫府臧之積,以顯示漢廷國力之雄厚。《漢書·武帝紀》記元封三年(西元前108年):“三年春,作角抵戲,三百里內皆觀。”注引文穎:“名此樂爲角抵者,兩兩相當角力,角技藝射禦,故名角抵。”《文選·西京賦》中也有“臨徊望之廣場,程角觝之妙戲”之句,描述的就是這種運動場景。 



吐火魔術圖案銅印,西漢,印面1.3×1.3cm,通高0.7cm
印銅鑄,印臺3層,向上漸斂,鼻鈕。印面凹鑄圖案,表現兩人背向而坐,小臂彎曲,狀似接物,各自鼓腮吹氣,面前有一簇跳動的火焰。
吐火是魔術之一種,最初由國外傳入。《後漢書·南蠻西南夷列傳》中載:“永甯元年,撣國王雍由調譴使者詣闕朝賀,獻樂及幻人,能變化、吐火、自支解。”《西域傳》引《魏略》:“大秦國俗多奇幻,口中出火,自縛自解。”吐火與自縛自解的魔術至今仍在演繹。 




蹴鞠圖案銅印,西漢,印面1.6×1.6cm,印體厚0.5cm
印銅鑄,雙面,一面凹鑄圖案,表現兩人對面站立,各用足面顛球,進行比賽。另一面爲百戲圖案,形象較粗略,大約爲傘下兩人相背而坐。
蹴”指用腳踢或顛動物品,“鞠”指有填充物的皮球。蹴鞠作爲我國古老的足球運動屢見於歷代史籍。擊劍、射獵、賽馬、蹴鞠在漢代皆爲主要運動專案,極具競爭性。 




追水豹圖案銅印,西漢,印面1.4×1.3cm,通高1.1cm
印銅鑄,印臺分層上斂(後人磨制損壞成尖狀),鼻鈕。印面凹鑄圖案,表現一獸前竄,一名勇士飛身向前落於獸身,正欲扼之但尚未站穩,圖案右下角有隱約可見的遊魚。《漢書·揚雄傳》:“蹈飛豹,絹嘄陽;追天寶,出一方;應駍聲,擊流光”,張衡《南都賦》中“追水豹兮鞭魍魎”,講的就是這種搏獸活動。追水豹是漢代流行的水上遊戲,但表現此種活動的實物不多,這件圖案印爲我們提供了這種活動內容的藝術化寫照。 



神虎逐鬼圖案銅印,西漢, 印面1.4×1.4cm,印體厚0.7cm
印銅鑄,雙面,一面並列鑄吉語“長年”兩字,另一面凹鑄圖案,表現一隻威猛的大虎人立而吼,張牙舞爪,居高下撲,一個小鬼在下面仰頭擡臂,顯然被震懾住了,本想到人家中作祟,卻被門口的虎神發現,相拒非敵,逃跑無路。
古代人將虎看作一種神獸,認爲猛虎屬陽剛勇猛之生物,爲百獸之長,能搏擊兇惡的怪鳥,性喜食鬼魅,所以常以虎比喻勇士。《戰國策·楚一》:“秦地半天下,兵敵四國,被山帶河,四塞以爲固,虎賁之士百余萬。”漢代職官中有虎賁中郎將,統虎賁郎,主宿衛。虎賁,言如猛虎奔走,喻其勇猛。《漢書·王莽傳》:“莽拜將軍九人,皆以虎爲號,號曰‘九虎’,將北軍精兵數萬人東。”三國魏將許褚以勇力如虎而癡,號“虎癡”。此外,軍中調動人馬以“虎符”爲憑。日常生活中虎形圖案也較常見,如漢印中虎形屢見不鮮;在門上繪虎爲守護神;古帝王視朝于路寢,門外畫虎像,故稱路寢之門爲虎門。《周禮·地官·師氏》:“居虎門之左,司王朝。”所謂虎門即路寢之門。 




蜚廉圖案銅印,西漢,印面1.5×1.9cm,通高0.7cm
印銅鑄,鼻鈕。印面凹鑄圖案,表現一正面飛神:頭頂有雙角,面部五官似人亦若獸,背生四翅,兩臂細長橫舉,小臂下探,雙腿如鷹腿,爪分開。這種神物應是蜚廉。
蜚廉”是傳說中的一種神禽,文獻中又有寫作“飛廉”者,《淮南子》中稱其爲得道真人的坐騎:“若夫真人,則動容於至虛而遊於滅亡之野,騎蜚廉而從敦圉,馳于方外,休乎宇內。”《史記》集解引用郭璞之說:“飛廉,龍雀也,鳥身鹿頭者。”《漢書》注則用應劭說法:“蜚廉,神禽,能致風雨者也”,稱它是風神。晉灼說它身似鹿,頭如爵,有角而蛇尾,紋如豹紋。古人傳說中的仙人神物概爲編造附會,所以說法也莫衷一是。《漢書·武帝紀》載武帝受公孫卿蠱惑“作甘泉通天台、長安飛廉館”,派人持節設具迎候神人。民間自然無力興造,只好鑄一些神話題材的印章佩戴,聊以寄懷。 






張弘捕魚圖案銅印,西漢,印面1.6×1.6cm,通高1.2cm
印銅鑄,印臺三層上斂,鼻鈕。印面凹鑄圖案,表現一人正在接過大鳥銜舉過來的大魚,魚尾鰭整齊,表明魚很新鮮。魚大得需要人用兩手提抓,正似《山海經·大荒南經》所載:“有人名曰張弘,在海上捕魚,海中有張弘之國,食魚,使四鳥。”


 


魚鶴圖案銅印,西漢,印面1.5×1.5cm,印厚0.6cm
印銅鑄,雙面皆凹鑄圖文,一面爲雙鶴挺胸仰項對立,爭銜一條大魚,形態生動,另一面鑄“曹亭耳”三字。
漢代魚鶴圖案的印章存世較多,有雙鶴背向而立爭魚者,有雙鶴相對而立爭魚者,也有一鶴銜魚者。有的鑄成凸起的圖案,有的在印面凹刻線條。山川産物,魚鹽之屬,在漢代是國利之所在,民生之仰仗。民食稻魚,無凶年之憂。“魚” 最初還未引申出吉慶有“餘”的意思,其本身就代表一種財富。鶴是食魚動物,在傳統文化中屬祥瑞之禽。 




 大師公將軍司馬印”銅印,印面2.3×2.3cm,通高2.3cm
印銅鑄,方形,龜紐。印文爲漢篆字體,白文,八字三豎行排列,右上起順讀“大師公將軍司馬印”。
此爲新莽時王匡屬官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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